“桀桀桀....”
“?!”
陈凭依向后看去,邪祟的头正躺在地上,充满恶意地朝她笑着。
它诡异的模样正在慢慢褪去,眼睛已经只剩下六颗。
“你不可能离开这里的。
毕竟你已经做了丰宁村的媳妇,生是左家的人,死是左家的鬼。
对吧,左家妇?”
陈凭依瞳孔巨缩,“你!”
“嘘,小点声,这可是在丰宁村的后山。
你原本是入不了我们丰宁祖坟的,瞧瞧,这地宫建的多好!
你这样的女人哪有资格进得来啊?
嘿,死在这!真是便宜你了。
怎么样,开不开心?”
半年前,南国,丰宁村。
正是用过饭的当口,袅袅的炊烟渐渐散去,村口的大树下慢慢聚起消食的人群。
金红色的余晖披在众人身上,老人摇着蒲扇悠然闲坐,垂髫小童拿着蚱蜢淘气逗乐,各家的媳妇小子磕着瓜子唠着嗑。
好一副天伦乐景。
王李氏不安地侧耳听着什么,她瞧着正看着孙子乐呵的婆母,几次捏手又放下,最终怯怯地说,“娘,要不还是去瞧瞧左家的吧。”
豁了牙的大爷啐了一口,“呸!看什么看!”
做惯了农活的男人嗓门极大,甫一出声就引来了全村人的注意。
“诶!王大,这般大声做什么?你家儿媳也是好心!”坐在王李氏身边的老妇说,“你看左家那小子打媳妇的打的!确实太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