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居池轻嗤,不置可否。
阮思年当然知道他在不屑什么。
穆行月摆明了是不掺和浑水,偏生他们这边真的也说不得穆行月什么。
毕竟穆行月跟太守知州都不一样。
正正经经的高门大户子女,拼死赚来的军功,除去那沙场浴血奋战来的骇人气势,穆行月是真正的矜贵出身,大都富贵人家子弟中的翘楚。
就算是被皇帝留在这儿给严居池跑腿,谁敢多支使她半个字。
阮思年很有些胆战心惊。
如果温容这一遭真的跑了找不回来,那穆行月和严居池的关系,谁来调节?
难道是他?
救了老命,他今天刚撅了人家,等穆行月缓过劲来不得磋磨死他?
“把这个送过去。”严居池指尖轻点了下一旁的折子,“新知州呈上来的,调查边境北亭细作的详则,让他们两个看着办。”
阮思年一听,心里叫苦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