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声音,磁醇地飘响在盛晚月的头顶,以及整个耳畔。
盛晚月只觉得头皮发麻,下意识揪紧了宇文胤的胸膛,“你是为了保住我腹中的孩子,才答应娶苏夜的?”
“是。”宇文胤以为盛晚月冷,搂得盛晚月的身子更紧,却是唯独松开了小腹,深怕伤着自己的孩子。
两人相互拥抱了许久,盛晚月被搂得浑身发热了,终是不解地痛诉头顶上的男人道:“既然……既然孩子保不住,那就让这个孩子流掉,不好吗?我想不通,为什么这一个月来,你硬要逼着我留下这个孩子?就因为苏太医说,我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,所以你害怕了,对吗?”
“我喜欢孩子。就当是为了我,把他留下来。”宇文胤说这话时,心情沉重地将下巴抵在了盛晚月肩上。
一道道滚烫的呼吸,均匀地喷薄在盛晚月的侧脸上,时不时孵化出暖暖的雾珠与水气。
映得两张脸,水雾朦胧的。
时值腊月,两人身上都穿上了皮袄、貂裘,暖身却不暖心。
盛晚月听着宇文胤的话,一瞬心寒,望着火炉的光,冷冷问说,“哪怕,他是宇文墨的种,你都不介意?”
“不,他是我的孩子。”
宇文胤急切地扳过了盛晚月的身子,沉重的目光落下,又沉重在盛晚月脸颊上,落上了轻轻的一吻。
吻得那般心疼,难过,又凝重,他深怕,就连这轻轻的吻,都会弄疼盛晚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