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郁南县警方甚至结合那一枚血指纹,对县域范围内的成年男性,包括外来人口进行了一次大起底,轰轰烈烈地排查之后,依然以落空告终。
大量的走访排查和反复的落空让专案小组,甚至整个刑警大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沉,甚至有人说“大海捞针什么时候是个头”“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”“我看就是王强想出风头”。
有两次,邱楚义听到同事这么抱怨,甚至和对方争执了起来。
邱楚义抓着对方的衣领,让他再重复一遍,对方反呛邱楚义:“你这么厉害,你倒是去抓凶手啊!”
邱楚义一时语塞。
老队长赶紧拉开他们,对方低声嘟囔了两句,就快步走开了。
邱楚义反问老队长:“您不气吗,咱们这么没日没夜地走访,询问,鞋子都磨破了两双了,他们却这么说。”
老队长疲惫地坐在那里,端起了他的茶缸子:“生气?那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,咱们又没有做错,为什么要自我惩罚呢!”
虽然老队长嘴上这么说,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焦急。
我的心里也非常焦急。
随着案发时间越来越久,我心里的焦急也逐渐变成了无奈。
或许,凶手仍旧生活在这个普通县城里,也或许,早在案发之初,他已经逃之夭夭。
每个周五,老队长都会和邢斌通电话,明明知道案子并无进展,他们还是会聊一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