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翘。”听出她声线里的颤抖,他不安地打断她,“我很抱歉小翘,不该逼你想起这些事。”
“你不逼我我也忘不掉,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。也不是恨他,只是一直以来,脑子里边会反复的地想,当时心跳几拍,好像还记得。我觉得这是属于神经生理学范畴,类似于催眠,或者强迫记忆。”
安绍严犹豫了一下,“段瓷也不能帮你忘掉这些事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敢试。”她自嘲地笑起来,“你知道吧?我可能爱上他了,和他分开,我挺难过的。不过这种难过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。不要笑我用已知的疼痛抵挡未知的伤害,人不都是对未知的事比较恐慌吗?我也不能免俗,我宁可不试。就像为癌症病人做一个成功率极低的手术,一旦失败,那种后果是没办法挽回的。我宁愿不手术,也许可以活一年两年,也许有奇迹。你懂我吗,安绍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