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懿毕竟体力不如武人,他在茫茫草林里折腾了五天,略显憔悴,但还是强提精神,笑道,“段将军练兵有功,玄甲军个个勇猛健壮,这几年的嘉福山,就仰仗将军驻守啦!”
“刘将军放心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!”段梵境豪情万丈,朗声道,“纵江锋用兵神勇,末将亦为将军阻而击之。”
“将军有此雄心壮志,何愁曲州不定?”
刘懿由衷赞了一句段梵境神勇,旋即话锋一转,说道,“玄甲军虽然善守,又有合击技上善若水加持,但是江锋此人境界极高,用兵诡异,将军还是小心为妙啊!”
段梵境不是自大的人,他迅速从胜利的喜悦中走出,诚心问计,道,“不知将军有何良谋,能助我稳坐嘉福山啊?”
帐内的茶正煮的沸腾,刘懿和段梵境也聊到了鼎沸之时。
但见刘懿嘿嘿一笑,轻言慢语,“段将军,我曾听闻,大军出行虚张声势的办法,无非是起炊时多增灶、宵禁时多练兵。我又听闻,大军扎营,需要探明水源、广布陷阱、高筑营寨、囤积粮草,如此,敌军不明现状,自然不敢轻举妄动,纵敢来犯,也可击退数倍之敌。”
段梵境听完,心中虽然敬佩刘懿熟读兵书,但并没有欣喜之情。
因为,刘懿方才说的那些门门道道,自己纵然一时想不充分,但事后想想也会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