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本照我修改的样子拿到大歌剧院里排练了。三个作者中只有我一人在场。伏尔泰不在巴黎,拉摩没去或者是躲起来了。
第一段独白非常凄惨。开头是这样的:
啊,死神!来结束我苦难的一生吧。
必须给它配上相应的音乐。可是,正是在这一点上,波普利尼埃尔夫人对我横加指责,尖刻地责怪我写的是一首哀乐。黎塞留先生开始还公正地说要了解一下这段独白的词儿是谁写的。我把他给我的手稿拿给他看,证明是出自伏尔泰之手。“这么说来,”他说,“错全在伏尔泰一人身上。”在排练过程中,凡是我改写的地方全都一个个地遭到波普利尼埃尔夫人的抨击,但却受到黎塞留先生的赞同。然而,我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强大的对手,所以我被告知,我改的本子有多处需要推倒重来,而且必须征求拉摩先生的意见。我非但未能受到我所期待的,而且确实应该享有的赞扬,反倒弄出这么个结果,我十分恼火,伤心至极地回到家里。我因疲劳过度、忧愁伤悲而病倒了,六个星期未能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