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,饭桌上的扣盆还没掀开,傅飞燕在等他回来一起午膳,却见儿子只着内衫,气喘吁吁地扑进门,又是啪叽五体投地,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。
“哎呀,你跑慢点啊。”傅飞燕心疼地拉起他,顺便在他的小屁股拍了两下,“少不了你一口吃的,跑这么急干什么?”
“母,母......”宣六遥喘个不停,嘴里蹦不出一个整字。
傅飞燕转头问跟在后头的小黄门:“小皇子这是怎么了?他的袍子呢?”
小黄门们齐刷刷地摇头,皆一脸懵懂:“不知道啊。”
宣六遥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气。
要不要告诉傅飞燕?要不要把这事担起来?按理说,好汉该有担当。可昨日宣三今明打明地谋害他,他也没有吭声。眼下他一时失误伤了宣三今,只怕梅贵妃要拿这事作文章,若是安个谋害皇兄的罪名,傅飞燕这边可就完全失了势。
罢了,对君子用君子的方法。对小人或恶人,不用讲什么道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