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”唐格拉尔说,“这两匹马性子太烈,它们还不满四岁,我一直在为您担惊受怕呢。”
“哼!”男爵夫人说,“您当然知道,一个月前我雇用了巴黎最出色的马夫,您怎么不连他也一起卖了呢?”
“亲爱的,我会为您另外买两匹好马,跟那两匹一模一样,甚至比那两匹更漂亮。可它们一定得性情温顺,让我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才行。”
男爵夫人神情极其轻蔑地耸了耸肩膀。
唐格拉尔装着没看见夫妻间不该出现的这个表情,转过身去向着基督山。
“说实话,我很遗憾没有早些认识您,伯爵先生,”他说,“您这一阵是在安顿寓所吧?”
“是啊。”伯爵说。
“我该把那两匹马让给您才是。您想想,我按原价把马让给了别人。不过,我刚才说了,我是想早点脱手,这马年轻人骑着合适。”
“先生,”伯爵说,“多谢您的好意。今天上午我刚买了两匹马,挺不错的,价钱也不贵。哦,对了,德布雷先生,我想您是位行家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