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山之上，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张燕终于在手下的护送下得以归来。
身上的伤势虽然严重，但此时此刻，他的心情却格外糟糕。
纵横天下数十载，还从来没有输的像今天这般凄惨。
十几个山头，十万弟兄下山劫掠，却没想到到头来只回来了自己和一千多人。
如今消息已经走漏，想必要不了多久，这些山头和那些没有下山的山头都会过来找自己寻求说法。
惨！
实在是太惨了。
张燕的眼中满是泪水。
但他心中还有侥幸的心理，他的弟兄，他自己最为清楚。
眼下他们必然还在和并州军血战之中，若是自己这个时候率领援军赶过去，说不定还能救出来一些弟兄。
想到这里，张燕再次振作起来，将屋外的手下唤了进来，让他们去剩下的山头传递情报，就说自己要集中最后的人马前去反攻。
手下还没出发，屋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领头一人，不是别人，正是雷公。
和张燕一样，雷公也是黑山军的老人，当初和张牛角一同起事，也是张角的弟子之一，在黄巾之中的位份极高。
只不过现在上了年纪，体质不比当年，故而若无大事，他一般都懒得出山。
今夜，他本来也要一同前往，只不过身体不适，这才让自己的儿子前去。
如今忽然听闻下山的队伍全军覆没，只有张燕带领少量的士卒返回，这才赶来询问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