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砚明白这个意思。
因为在无影灯的世界里,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叫人无法动弹。
口罩斜斜的挂在耳边,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,她原本只是想在手术结束之后,在休息室稍稍休息一下,没想到靠着长椅就睡着了。
肖砚做了一个很浅很短的梦。
她走在一个尘土飞扬的乡间小道上,旁边似乎还有个男人,他对她说“咱们走吧”,她说“咱们不能”,他问“为什么不能”,她还没来得及回答,下一秒,耳边响起由近及远、尖锐的声音,划破宁静,然后她看到炮弹在她眼前爆炸,惊心动魄,但是没有痛感。
她被惊醒了,一摸额头,一手的冷汗。
“你需要休息了,Sylvia。”同事金发小美女一脸担忧的看着她。
“我没事。”她声音沙哑还有些低喘的心悸。
“真的没事吗?”
“放心,只是做了个不太愉快的梦。”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,我听说Wendell医生有退休的计划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曼哈顿中心区900平米的综合门诊,年收入超过千万,不知道能被他看中的下一个幸运的继承人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