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一鹤无疑是个蠢货,但他出于门客的职责,不得不保护这样一个蠢货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奴仆也敢训斥本少爷!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了?没有袁家,你个老东西什么都不算!”袁一鹤脸色黑了下来,气得发抖,又看向江长安,“这个聋子有什么值得怕的?本少爷今天就把话给挑明了,这小子的命我要定了,身边那个婊子我也……”
噗——
袁一鹤陡然定格,一道金光穿过他的小腹,破开一道血线洒在半空碎成浓浓的红雾,经脉尽碎,徒留下一个碗大的窟窿,清晰可见五脏六腑在其中冒着热气垂死挣扎,虽然还有几口气,但断然没有了活的可能。
所有人都为之一惊,再看白发人,眼中已是极度恐惧。
“你……你敢……”袁一鹤面如金纸,一双眼睛尤是瞪得溜圆,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敢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出手。
他身躯晃了晃,一阵风吹来砰的一声自梅香阁楼顶掉落在地,浑身的疼痛让昏昏欲睡的头脑又返了一丝清明,他就这样躺在青石街上,全身蛆虫一般扭曲颤抖,口吐血沫,双眼只能望着朗朗放晴的云天。
忽然,眼帘中映入一张嬉笑的脸庞,袁一鹤这才发现,这人正是跟随自己上楼还为那女人打抱不平的肥胖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