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在惊讶什么呢?”米莱狄故作纯真地问道。
“我惊讶于您的说法啊。”
“我的说法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?”米莱狄微笑着问道。
“既然红衣主教让您到这里来,您就是他的朋友,可您……”
“可我却说他的坏话。”米莱狄说出了院长的想法。
“至少您没有说他的好话啊。”
“那是因为,”米莱狄叹道,“我并不是他的朋友,而是受他所害的人。”
“可他写了信过来,把您托付给我……”
“那封信就是一道命令,让我不得不留在这个监牢似的地方,将来他一定会再派手下的爪牙过来,把我从这儿带走的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不逃走呢?”
“我能去哪儿呢?只要红衣主教想要伸手,您觉得这世上还有他够不到的地方吗?假如我是个男人,情急之下说不定会试着逃走,可我只是个女人,您想让一个女人怎么逃呢?住在您这里的那位年轻女客,她可曾试过逃走呢?”
“嗯,的确没有,可她的情况不同,我想她留在法国是出于对某个人的爱情。”
“这样啊,”米莱狄叹道,“如果她还有爱情,那就不算是个非常不幸的人了。”
“所以说,”院长看着米莱狄,似乎对她更感兴趣了,“我面前又是一位深受迫害的可怜人咯?”
“唉,正是如此。”米莱狄道。
院长有些不安地盯着米莱狄看了片刻,她的头脑里似乎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