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意晚心里委屈,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:“宋总请放心,明天上班前我会给你详细的报告。这批设备我已经买了财产保险,预计损失不会太大。”
话落,宋承安的双手落在向意晚的胳膊上,怒火顷刻涌出:“是谁让你打车去实验室?就不知道把其他人一起喊上吗?脑子是不是进水了?”
“但凡有点安全意识的人,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局面。”
“这些年我教你的都忘了吗?”
……
眼前的男人就像吃了火药似的,攥住向意晚的胳膊,几乎要掐碎她的骨头。
明明受伤的人是她,不关心就算了,居然骂她脑子进水?
要不是进了这个烂项目组,向意晚至于遭遇今天的一切吗?要不是她警惕性高,在手袋里放了一把瑞士军刀,有可能已经被那个男人……
想到这里,向意晚数日以来的委屈,在沉默中彻底爆发。
她一把将宋承安推开,嘶吼道:“对,我是脑子进水了,才会答应你回宋氏,差点被那俩混账强女干!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,我活该,宋承安这下你满意了吧?”
过去四年,她一直恭敬地称呼他一声“宋总”;情迷意乱的时候,也会亲昵地喊他“承安”。
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,还是第一次。
这三个字,压抑了过去四年向意晚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。她曾经卑微到骨子里去,任何事情都以宋承安为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