锵嚓锵嚓。
五十余的城防精卫列阵而来,其疾如风,动如雷霆,眨眼就到了永定坊前。
“大人。”为首的在她身侧拱手。
宁朝阳点头。
再看对面的护卫,出鞘的刀登时都收了回去。
“你!”赵郎将犹不服气,“你有本事就杀了我,我不信这皇城门前、天子脚下,竟没有半点公道可言!”
“公道?”
宁朝阳敛袍半蹲下来,似笑非笑地点头,“好,现在我们来讲公道。”
“张永安在禁内侍奉多年,不思忠君之事,却拉帮结派,妄图遮蔽圣人耳目,该当何罪?”
“他擅往御赐之物中下毒,谋害朝臣,又该当何罪?”
赵郎将皱眉:“少跟我说这些,他是皇亲,岂该被你关在死牢里用刑?”
“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,他算什么东西?”
气愤不平,赵郎将怒道:“他肯赔命来杀你这恶臣,在我看来倒是忠孝仁义俱全,倒是你,领仁君之俸,却堕做他人鹰爪,助纣为虐为虎作伥,你才该被关进死牢!”
失了耐心,宁朝阳冷脸起身,朝后头的城防精卫微微颔首。
精卫会意,黑沉沉的铠甲顿时越过她涌了上去。
“放开我,我是圣上亲封的中郎将,你们岂敢拖拽!”